这人年岁不小了,两鬓斑白,眼神也不太好的样子,似有白翳。他被训斥后十分惶恐,躬身埋头匆忙离去。
午时过后,冬狩随行众人陆续抵达行宫,日暮时分,行宫的广场上燃起篝火,设宴款待群臣。
不同于京城内宫筵席的庄重繁琐,行宫这里显得十分粗犷随意,而且延续了鲜卑人的传统。众人围火而坐,先杀牛羊祭祀,巫者唱跳祝祷,还要赐饮在场的男人牛血酒,寓意狩猎丰获。
众人落座,却迟迟不见皇帝到来。
宜春殿里,崔晚晚仍在梳妆。
崔晚晚在驿馆门口被拓跋泰带走,佛兰一晚上都没见到人,颇为焦灼,一到行宫首先把人从头到脚检查一番,见她毫发无损方才放下心来。接着又急忙让金雪银霜收拾寝殿,把衣裳首饰都拿出来熨烫熏香。
崔晚晚美美睡了一觉,直到日落才懒洋洋起身打扮,偏她事多,一会儿胭脂浓了,一会儿口脂淡了,磨磨蹭蹭折腾到点灯,又半天选不好要戴的耳坠。
拓跋泰在殿中等她,喝茶都喝饱了,见她在那儿挑三拣四也不开口催,只是频频打量。
崔晚晚从铜镜中捕捉到他的目光,故意阴阳怪气道:“陛下等不及就先去呀,姐妹们可盼着您呢。”
她这么一说拓跋泰就算要走也得把脚收回来,他走到她旁边,看着一匣子首饰,伸手取出一对碧玺石榴花耳坠:“这个衬你。”
崔晚晚一瞥,对他的审美嗤之以鼻:“丑死了。”
这厮就喜欢又红又绿的东西。
“晚晚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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