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枫叶叶红,雨雪片片飞。倘若置身热泉丽水之中,一边泡汤一边赏景……
崔晚晚心生向往,可又不甘就此被引诱,故作无所谓:“下雪有什么好看的,不稀罕。”
拓跋泰揉了揉她的手:“下雪正适合吃羊肉锅子,再烫上一壶酒,到时候晚晚与朕边吃边饮,岂不快哉?”
崔晚晚从昨夜睡至此时一直没有进食,这会儿正是饥肠辘辘,一听有酒有肉就丢盔弃甲。
她一把抓起内侍衣裳,咬牙切齿:“成交!”
换上青色窄袖袍衫,再用幞头包发,崔晚晚摇身一变,成了御前侍奉的小小内侍。此番出行声势浩大,到南苑围场约莫需要两日路程,她想着大不了在御驾内睡个两天两夜,倒也一时放下心来,并不怕拓跋泰刁难。
可拓跋泰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使唤人的机会。
“小碗,奉茶。”
崔晚晚不情不愿倒上一杯:“我兄长才叫我小晚,陛下还是换个称呼吧。”
“此碗非彼晚,乃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中的碗。”拓跋泰一本正经地引经据典,“小碗爱吃,人如其名。”
崔晚晚怀疑他在骂人。
此去南苑围场会途经驿馆,按照惯例帝驾是要在那儿歇息一夜。黄昏时分,驿馆迎来帝王一行,但拓跋泰只是让后宫诸人入住安顿,而他则要带着邓锐和白崇峻去周围转转。
崔晚晚这一整日不是端茶就是倒水,还要侍奉笔墨陪说话,过得简直比福全还不如。她闻言欣喜,冲着拓跋泰挥手:“陛下快去吧,不用管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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