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今年三岁。”
苗小青听着又笑了,“多大了,还叛逆?”她看了眼贺晖,他一脸难堪,又说道,“所以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对手,还跟唯一的靠山唱反调?”
贺晖听得先是一怔,随后陷入沉思。
她的话,超乎寻常的务实和理智,不考虑自尊,不考虑情感,只分析形势,把父亲说成靠山,把继母弟弟说成对手。
他抬起头,眼前却蒙上一层迷茫的白雾。
雾霭中,苗小青的声音真切地传进他的耳朵,“依赖没什么错,错的是在依赖别人的时候,自己却没有抓紧时间成长。”
……
贺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上车,怎么开回自己的公寓的。
一路上他都在回忆自己的过去,妈妈在的时候,他就跟江浙所有家庭的孩子一样,被要求上课外班,学英语,考试成绩不好会被惩罚。
妈妈去世的时候,他跪在墓碑前哭,哭的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
伤心的时效并不长,很快就被获得自由的快乐盖过去,放学回家只有保姆在,没有人管他写不写作业,复没复习,考试拿个位数的成绩回家,也只是一顿打。
从妈妈去世以后,他的成长就停滞了。
他打开窗户,燠热的空气涌了进来,在车水马龙的喧嚣声里,一个清晰的念头产生——这个广阔的世界,除了他的狐朋狗友,谁都跟他不一样。
如果长此以往,以后他该去哪里寻找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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