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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去吧。”齐老夫人拍拍陶茱萸的胳膊,示意她跟着张妈走。
陶茱萸此刻还沉浸在,有可能找到了家人的震惊中,只来得及匆匆看栾良砚一眼,便被激动的张妈拽去了偏房。
栾良砚冲陶茱萸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若陶茱萸真是京城人士,那小时见到的那姑娘实打实的就是她了,他面上不觉染上了笑意,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
齐晚月一把将茶盏扫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再加上她又是坐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到她的失礼,“大姑娘?就那个乡野村妇,她也配?我呸!这么多年怎么没死在外面!”
齐晚月只觉一颗心跟泡在老醋坛子里一样,又酸又苦,想到日后的处境,她咬咬牙想站起来争辩,却被一旁的奶娘按住,“姑娘,稍安勿躁。”
另一边的纳兰笙心情格外复杂,难怪第一次见到陶茱萸时就格外心动,然来她真是自己心底的那个小姑娘,只是小姑娘已嫁做他人妇。见了面,也只能称一句“栾夫人”,真是造化弄人。
坐在他身旁的靖南王,似乎是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偏过头来问道:“笙儿在想什么?”
“没什么,父王。”
靖南王也不在意他回答了什么,只自顾自地说道:“本以为今天是场简单的寿宴,没想到还能瞧见这般大戏,当真是妙哉,妙哉。”
说到此处,靖南王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在齐晚月和纳兰笙之间巡视一圈,而后略带警告地说道:“为父不管你是个什么心思,但那人已是他人妇,你最好清醒点,齐晚月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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