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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母被气得够呛,在院子里一蹦三尺高,唾沫星子喷得方圆十里都能见着。能捏造出这等谣言的人,不外乎陶家那几个孬种,她恨不能撕了那几张讨人嫌的嘴脸。
这些时日,栾家三子落榜的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满村皆知,短短几日,似乎大部分人都已经认定,栾良砚肯定是没考上。
不然为何久久没消息传来,乡试都考完了,甚至有不少学子都已经返回城中,只有栾良砚那边还没音信。
定然是他心气儿高,脸皮薄,不好意思告诉家里他落榜了,现下指不定在哪个角里偷偷抹眼泪。
虽然栾良砚天纵奇才,就算一时落榜,也不会影响他这少年英才的名头,但总有些跟栾家不对付的,诸如陶家,对这件事就拍手称快,大肆在村里宣传栾良砚落榜的消息。
栾大等人脸色也很难看,唯有二媳,探头瞧了瞧院子里犹如一只愤怒的老母鸡似的婆婆,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栾母没注意到栾刘氏的小动作,只兀自重复道:“甭听这些狗屁倒灶的话,木箪才不会落榜,更不会钻牛角尖儿。”
就算是这样坚信不疑的栾母,陶茱萸半夜起身时却也发现,她一个人跪在院子里焚香祷告,边磕头边嘀咕什么,神情分外虔诚。
陶茱萸没敢惊扰栾母,悄悄躺回床上,将被单拉过小巧的鼻梁,只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房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闭上双眼。
翌日,吃完早饭,将家里收拾妥当,陶茱萸背上竹篓出门去捡柴火。
刚走到山脚下,与一人迎面而遇。那是个穿细麻布衫的少女,少女跟她差不多大,容貌还算清秀,脑后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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