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历史中的人,才更需要尊重。
他不想为了维持轨迹,让恶人继续作恶,让忠臣良将仍旧不得善终,让黎明百姓遭受荼毒——更要紧的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霍无咎像前世一样,拥立心怀鬼胎的堂兄为帝,独自去阳关,守着那片荒僻的、却存留着他最鲜衣怒马的记忆的地方。
他想要他喜欢的霍无咎,一辈子都是那般肆意明亮的。
既如此,他便要做不少的事,既然要做,那就干脆做到底。
他的这些心思,只存在心里,并没告诉霍无咎。霍无咎自然也截然不知,此时正提着笔,有些不耐烦,却又强压着性子挨个写那些名单。
江随舟静静看了一会儿,便听霍无咎一边写,一边开了口。
“这事儿做完,你就赶紧歇两天。”霍无咎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了,我都能做。”
江随舟却看了他一眼。
“还没完呢。”他说。“你别想关着我。”
霍无咎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下虽既不放心也不高兴,却不敢说出口,只得将脾气都发在了李长宁身上,责怪他开的药效果一般,让江随舟到现在都没有大好。
李长宁最知道一头扎在情爱里的人有多难缠,听着霍无咎责难了一番,只当耳边刮过了一阵风。
直到霍无咎走后,他才轻飘飘地对魏楷说了句话。
“犬类若情绪不稳定,总撕咬物品、无故嗥叫,那便是求偶之兆。”他说。
魏楷没懂:“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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