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刚才我去楼下接时老师的经纪人去了,上来的时候老板脸色就不太好了。”
“然后呢?”
“然后老板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这会儿估计东西都砸得差不多了。”
“时年呢?你上来时他什么样?”
江俊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开口。
“时老师看着倒还可以,笑嘻嘻走的,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谢谢了呢。”
电话那头云姐沉默了许久,似是明白了什么,交代江俊。
“你先看好他,不要让他出房间,东西随便他砸,看紧他就行。
导演那边我跟他讲,这几天就先不开工了。”
这种状态,开工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先把眼下的状况处理了再说。
“好。”江俊郑重点头,两腿分开站在门口,大有就算是只苍蝇从里面飞出来都得扇回去的架势。
屋内。
裴泽确实把能看见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而后还是不够,跑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整个人沉入浴缸里,任由温热的水漫头头顶。
他整个人沉下去,只有这种被完全包裹压抑却踏实的感觉,才能让他快速冷静下来。
他开始回忆和时年在一起的种种,试图从中寻找到对方忽然变脸的蛛丝马迹。
另一头,时年回到车上后一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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