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扫,他的睫毛细长似两把羽扇,一撩之间似乎带着一线流光,虽然少顷即逝,宋守备却怔楞了下。
“明面上,宋守备?”
“啊,啊,这都报上去了,陆老弟你啊,也就别打听了。反正跟你这个翰林八竿子扯不上。”
宋守备说完,掩耳盗铃地端起茶嘬了口。
茶是老茶饼,又用雪水煮沸了泡,一入口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
宋守备正舒爽,抬头见陆沈白似乎出神,他的目光落在沸腾的茶壶上,宋守备顿觉察出吃人嘴短来,屏退一堆侍从,说:“鹊桥巷走水,怕是有人蓄意纵火。”
若是有人纵火,刑部为何不缉拿犯人?
只有一种可能。
陆沈白:“纵火的人已经死了?”
“厉害啊陆老弟!”宋守备见陆沈白猜出来了,便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鹊桥巷的火是一个寡妇放的。
这寡妇姓印,有个儿子才七八岁,整天病恹恹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吃坏了什么东西,回家之后上吐下泻的,印寡妇没钱治病,就求了街上的大夫张行,张行老眼昏花早不行医了,被印寡妇闹得没办法,开了两帖药,谁知道印寡妇儿子病的更厉害了。
印寡妇见儿子病重,没了盼头,便放了一把火,拉左邻右舍一起陪葬。
“陪葬?”
“对!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真是可怕,她住巷头,张行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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