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迟迟没法彻底结束,阆风人有罪,阆风不该存在于世,打破了那所谓的平衡,,,”
季风觉得风银状态不对,道:“不是那样的,洵舟你别这样。”
风银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压制自己的情绪,沉默后用更加冷静的声音道:“我曾经也觉得是我爹错了,纵然惘极境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但若神火台的阵法可以维持天下安稳,那又何必一定要毁了它。威胁到了天下苍生的性命,那么世人对我们阆风有多大的怨恨,我也觉得我可以理解,阆风有错在先,虽遭灭族,但修界也几近覆灭,两败俱伤便做两相抵消,我以为我作为下一任族长有责任放下这一切,彻底结束这所有的恩怨。”
“可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我有什么资格放下,看着族人一个一个死在我眼前,我却只能狼狈的逃走,躲在雪苍山,苟且偷生十二年。”
落入无边空茫的雪原,看似逃离了肮脏的罪恶和血泊,其实是另一种折磨,每一片白色都在提醒他,他来自那个猩红的夜晚,踏着亲人与仇人的血走出,压抑,难以喘息。
小木屋,柴门,霏雪,暖炉,海棠,都是向着岁月静好的寓意,可站在树下这个白衣少年,生命里只有无尽的风雪。
风银声音沙哑:“我也有心。”
“我的心被扎疼了,很疼,我不能还手吗?”
季风呼吸一滞,他感觉握着他手的指尖温度正在渐渐褪去,他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他,却一时忘了要把手扣紧,于是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风银向前走了两步,抬手落在季风脸颊,目光复杂,那些不可能同时存在的情绪在他眼底激烈碰撞挣扎,
“我还剩最后一点最珍贵的东西,我该拱手让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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