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的面庞一如从前明明如月,湖光映衬下,朗目风逸,他神色微微凝滞,静默在生动的图画里。
细发散落,无端显出一分苍凉。
“七年了。”
他就像是睡了一觉,梦了一场,梦里是虚无,是空茫,醒来便是七年光景已过。
他凑近湖面,明镜映出他的脸,较之少年时,无甚变化,七年不长不短,他有一种在一夜间过完一生的感觉。
如果非要说岁月给人带来了什么,大概就是眉宇间那再难抚平的时间之哀。
他又退回去,最终拿起了那把扇子,发出苦涩的笑:“钦墨,老朋友,许久不见。”
他闭上眼,在心里制止了情绪的蔓延,不愿再想。
庄生台的预言终究成真了,他牺牲所有,抛弃所有,最后仍然换来了这个结局。
湖面微风吹过,拨开他额前的发丝,满满的拂上他的面颊。
从前他喜欢听风,世上最温柔的大概就是风,不论他是满身罪孽还是疯魔痴狂,风永远会温柔地将他裹紧怀抱。
而现在,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走吧。”
话落“唰”的一声甩开扇子一挥手,两只扇骨如脱缰的马,双双坠入湖中,交织着向前,冻结了所经过的湖面,季风摇着剩下七骨的钦墨踏上冰面,向湖岸走去。
他忽然想到,自己曾经总不肯打开扇子,合着扇子在胸口敲敲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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