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可以走一条更好的路,她却依然会坚定地推开我,然后继续蜗居在自己已经难以喘息的生活中,靠着近乎偏执的信念汲取着比稀薄更稀薄的空气,而她甚至还能笑着对自己说:‘这都是我的选择,我过得很好’。
“过去我可能会觉得,这简直是愚不可及,但现在我反而开始怀疑,这真的只是个人的愚蠢吗?”
宴之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你不要想太多..……”
“我不是想太多,是想得还不够多,”池萤笑着摇了摇头,“平心而论,要是把我放在她的位置上,我估计早就崩溃了,哪儿还有心思上什么节目呢。”
宴之安慰道:“不会啊,你要是在她的位置上,估计就会快刀斩乱麻的离开,然后找到工作开始新生活……”
“不,”池萤果断打断了他,“我的意思是,如果把我所有的记忆清零,像一个新生儿一样投进她的生活里,拥有她的家庭,经历她的教育,那估计……我也不能比她做得更好。”
“……”宴之对她的话报以沉默。
池萤夹起一个酿鱼腐,又用筷子从中剖开,露出了其中鱼糜制成的一团内陷儿。
“你看,就像这个鱼腐,生的时候可以随便搓扁揉圆,但一旦放在这豆腐里蒸熟,便也只能继续维持这个形状,若是硬要改变——”
池萤双手用力,那块肉馅儿就此被夹断,她分了一半到宴之的碗中,淡道:“那也就只有个四分五裂的结果了。”
宴之盯着碗中那一半肉馅看了半晌,复又抬眸扫向池萤,哑声道:“你说的我懂,龙骨既定,虽可勉强塑其形,却难易其根本,世事皆是如此,所谓个人的兴衰成败,不过也只是浪滔中随波逐流的蜉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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