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父亲这两个字,在叶幸周心里,和烟花一样,化成了灰。
然后他后来才义无反顾选择出国的,但是现在……在他走的一刻,有个孩子悄然生长了。
好像在说着,他从走的那一刻就是错的一样,就是叶幸周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的一样。
祁运北觉得他太难了,可能他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心理,那种觉得自己选错了路,无能为力的痛恨,真的能把人淹没掉。
一会儿,朗庭喝了两口水垫肚子后,看了眼斜对面单人沙发上一只没动的男人,试探性地说:“幸周,那个……你要看看小溯的照片吗?”
叶幸周的身子好像蓦然僵住了。
朗庭觉得,他已经知道了,无论怎么样都肯定要先认孩子的,所以必须跟他说说孩子的事。
叶幸周没有说话,朗庭也没就此闭嘴,他先自己说了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
他从孩子去参加婚礼,说到校庆……
叶幸周脑海里随着他的话,一直不断在出现着那些画面,那些他过去后他没有再去过多注意的画面。
那晚人声鼎沸的校园里,他怕那个孩子再次被人撞了,就把他抱起来,小家伙很乖地让他抱着,趴在他肩头,一会儿又好像熟络起来了,不时在他怀里蹭一蹭,玩一玩,特别可爱。
他一直以为是那个孩子天生胆子大,不拘束,敢在陌生的叔叔怀里玩耍,原来他是在自己爸爸怀里玩呢,他应该很开心,所以有些控制不住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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