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没有人说话,院中只有李郃时不时吃葡萄的哧溜声和远处的蝉鸣,这个院子虽空阔,但身处其中的欧阳博却感觉自己仿佛被关在牢笼中一般,气氛压抑而沉闷,连空气都要凝滞了,胸中一口气憋得慌,几次想出言相询但最后都忍了下来。
“你是为那两人而来?”终于,李郃吃爽了葡萄,擦了擦手打破了院中的沉默。
欧阳博顿觉空气开始流动了起来,头顶的日头也似乎不那么毒了,长长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李郃问的是哪两人,忙点头道:“在下正是为他们而来,他们两个年少不懂事,还请二公子原谅则个。”在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面前说自己两个十六岁的侄子“年少不懂事”,欧阳博此时却是一点都不觉别扭。
“你是他俩什么人?”李郃的目光在欧阳博身上扫动。
欧阳博道:“在下是他们的叔叔。”
李郃淡淡道:“你那两个侄子很不错嘛,很威风嘛。”
他这句话虽然仍带童音,但在欧阳博听来,却仿佛二月寒风一般,吹得心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