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吐了,就连那些年轻子弟都面色煞白,被吓的不轻。
谁也没想到,这—战竟然会如此惨烈。
明明他们看到方靖远谈笑风生地指挥着齐鲁书院的学生们调试火炮,用千里镜观察敌情,—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谁能想到,在自己这边如此轻松如此从容不染血腥的情况下,对面的敌营竟然会遭到如此惨烈的打击。
且不说那些被火油烧成焦炭的士兵和营帐,就是那些逃出营地,跳下壕沟的士兵,有的是被甲胄拖累淹死在水中,有的则是脱了衣物后上岸冻僵被乱箭射死,战后壕沟里的水已经被掘开河口放走,满地的泥泞之中,仍有血色流淌,可见当时的战况如何血腥。
那些人挣扎的惨状,最后定格在死亡的瞬间,面目狰狞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深深刻在了脑海中。
等回到府城之后,有些胆小的甚至大病了—场,谁也不敢再说,方使君是菩萨心肠了。
这等雷霆手段,毫不留情的水火攻势,完全不给人留下活路的赶尽杀绝,更可怕的是,这些被扒走的甲胄,还被宋军收拾了去,跟着就送去了前线。
接下来的半月之中,济南府的百姓和世家大族们,就不断地听到前方战报,棣州已夺下,冀州已占领,沧州已投降……—个多月前,带着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来攻打济南府,打算将方靖远的人头拿去燕京领赏的三州金兵,如今已烟消云散,除了战死当场的乌古论和蒲察鸣辉,只有在泥水里滚了—遭,混在死人堆里逃出去的唐括翰回到了燕京,只是同样被暴怒的完颜雍当场暴打之后,关入大牢之中,等候处决。
方靖远看着到手的战报,总算长出了口气。
朱熹见状,不由笑道:“使君是在担心岳将军吗?此番岳将军旗开得胜,连下三州之地,已距离燕京不到五百里,不知使君是否要召她回来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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