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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残喘,不要狼狈,不要不体面。那些上辈子的东西,尽管它磅礴,但冻结在冰川的基底,再也不必浮出水面。
黑色的百合沾染上血色的气息,变成了红玫瑰。他得偿所愿地在这一瞬间的疼痛里,再度会面了十多年前的自己。
缩在床板底下,面目表情地目送着装载男人的警车嘀唔嘀唔离开,一边揉碎了仅剩的那包浣熊干脆面。
胡椒粉窜上鼻腔,小男孩把脸埋进袋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尽情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这一回,再没有人抄着啤酒瓶往他身上砸,粗声勒令他闭嘴。
蒋阎这一失踪,直接音讯全无了两个礼拜。
其间只发过一条消息,说自己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做模型,暂时不见面了。
姜蝶也怒了,憋着自己也不去找他。买的那套护士服也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彻底扔进了垃圾桶。
卢靖雯劝慰她别多想,但是前脚有女人的绯闻,后脚又对她这么冷淡,她很难不多想。
怨气像雪球越滚越大,却在久违的,见到蒋阎的这一刻雪崩。
当时她刚好下课从学校回来,拾步走上鸳鸯楼的阶梯,在拐角的平台愣住。
只有一盏路灯的夏日夜晚,蒋阎背对着她,手臂搁在带锈的栏杆上,穿着并不合身的宽大衬衫,夜风将他后背的衣服吹得鼓胀,这么看去,竟然隐约像一只白色的,随时要在风里起飞的蝴蝶。
蒋阎听到脚步,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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