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毕满脸疑惑,放在书桌上的手纠搅到一起,剧烈颤抖着,“不,不可能,如果你不是和他一伙的,为什么要害我?”
慕安之负手朝书桌前走去,看着他布置满惊恐的眼睛,轻悠悠地说:“因为我要给我母亲曾宛墨报仇。”
“可是……”容南毕连连朝后仰起,满目骇然。
“你是想说已经把容颜推出去当替死鬼了吗?”慕安之笑着截上话,“那是你欠下的债,我怎么会算在你女儿,不,甚至根本不是你女儿的人身上。”
“你早知道了?”容南毕瞪大眼,满目的茫然和不可置信,在他看来天衣无缝的计划,难道早被眼前的男人看穿了?
慕安之拿起笔筒里的一只金笔,夹在大拇指和中指间优雅无比的转起来,“我是早知道了,从你故意心脏病发作倒在我面前起,从你最初把想把容萱嫁给我,到后来让容颜嫁给我,然后故意把你害死我母亲的事告诉容颜,再到后来的种种,不知道容伯父还要不要我继续说下去。”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后,只听到“咚”一声,容南毕跪在慕安之身边,声泪俱下,“安之,看在萱萱伺候过你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一次,当年你母亲的事,我的确有错,但是,那笔材料,真的是花家采购的,字也是花素心那个贱人签下的。”
“哈哈……”房门倏地被人推来,一张设计颇为人性的轮椅被人从门外推进来。
容南毕朝门口看去,轮椅上的人背着光,容南毕有些看不清,只觉得这笑声很熟悉。
“怎么了,不过二十多年没见,你就不认识口里的贱人了!”花素心不疾不徐的声音传到耳边,容南毕当即脸色大变。
他站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声音凌厉,“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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