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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湛加重力道,揉了一下,顿住,似在询问。
“这下差不多了。”
于是闻湛便尽职尽业地替她揉肩颈,力道很稳,完全没有忽轻忽重,只是越到后来越抖得厉害,即使用着力,陆云初都能感觉他在抖。
她笑了出来:“你抖什么啊。”
闻湛自是不会回答她。她回头,发现闻湛正侧着头,看也不敢往这边看,跪在床侧,默默换了只手。
这下不抖了,不过时间一长,又稳不住了。
陆云初放过了他:“好了,就这样吧。”
闻湛立刻站起身,逃似的冲出房外。
刚出去又冲回来,端起铜盆,慌不择路地逃了。
闻湛打了水,用草木灰洗去油腻的药酒,可怎么洗也洗不掉掌心的痒麻感,就像被火舌舔过一般,又热又扎,连攥紧拳头的力道都没有。
这是什么药酒,药效怎么如此奇怪。
他在内心嘀咕了一番,用冰冷的井水泡了一会儿,还是无法去除掉那种热热麻麻的感觉,无奈地回到房间。
陆云初已经睡下了,面朝墙面躺下,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闻湛莫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褪去外衣,悄悄爬上床,紧贴着床边沿睡下。
客栈的床太窄了,即使他贴着床边,也能清晰地感觉陆云初睡在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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