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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遭遇几番磨难,后身陷南应,自是夜夜难安。
普天之下怕再也寻不出如她这般历经坎坷的妇人了。
先前不显,可随着月份渐大,旁的有身孕的妇人常常止不住丰腴起来,而她却是一日瘦过一日。
等怀胎九月时,她的肚腹已经十分大了,站起来时瞧不见足尖,可人却是成日里昏昏沉沉,时常一睡便是半日。
再往后几日,便开始腰酸起来,无法平躺着安睡,时常困极了只得坐在床边小睡一会儿。
绥都太医、甚至民间有些声望的郎中,数日间一个接着一个给皇后诊脉。
面对天子诘问,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有说这一人一个怀相,如皇后这般怀相的也不少见。
又有人猜测是皇后怀胎时忧思过重,又受波折伤损了身子。初时不显,可月份渐大龙嗣又养于体中,精血便有些不济。
如今许多药轻易用不得,都只敢开些以调养为上的方子。
皇后精力不济,宫人们都跟着不眠不休的折腾,首当其冲的当是皇帝。
冬日悄然而过,春风洒遍满地,便是在这般前朝后宫严阵以待之中,二月二十这日,皇后深夜临盆。
满室寂寥,太阳逐渐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折腾一夜的殿内除了时不时宫人们进出换水,没有半丝声响。
眼看殿门打开又阖上,宫婢们抱着染血的铜盆巾帕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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