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嫣闭了闭眼,察觉到眼眶湿润,她当真是无能啊,连眼泪都控制不住。
她们这等感情柔弱之人,面对冷漠无情的人总是吃亏的。
受到的屈辱痛苦完全不对等。
更何况一个人早早就去了,另一个人还坐享江山,妃嫔无数,子女绕膝。
无论再深的刀入,叫她一个诉说者肺腑生疼,却仍不能刺伤他分毫。
沉默的对峙中,她只能找寻一点点病态快感罢了。
在垂泪之际,她咬紧牙关反身走了。
周道渊看着她遥遥离去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
他偏头瞧着案边燃烧一半的烛台。
烛光耀眼,灼烧着融化了一滴滴清油,顺着烛壁滚落。
落在嵌着仰莲纹的精美鎏金松鹤台托上,昏暗中惊心动魄的美丽。
忽地,烛心闪耀了一下,叫他不由忆起自己犹如这颗华丽灯烛的过往。
……
他生来体弱,却得于父皇宠爱早早立为太子。
可德宗时朝中为解决世家之患,引得胡人南下,数年间权臣屡起,架空朝廷。他这个太子便是砧上肉,活得战战兢兢。
等更大一些,父亲横死,他还活着,没人舍得杀他,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被虞侯扶持起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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