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说这些了。那般好的年岁说没就没了,一想起她只生了一个女郎,连个后继香火也无,哀家这心里想起来也不好受……你父亲曾说康献王爵位要从符瑛后嗣中过继,奈何她连个儿子都无,这日后符家的一切,爵位,什么都成了一场空……”
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恨不得敲打敲打如今还后继无人只想着到处打仗的儿子。
皇帝听太后此言便开始沉默不语,他举盏饮下一杯酒水,酒水穿喉烧刀一般,竟是压下了连日来胸腔里那股悒闷。
他一时禁不住多喝了几杯,听着太后在耳边絮絮念叨:“哀家倒是忽地想起你长姊的女儿来,两年前她还入宫来拜见过哀家,只是那时陛下凑巧不在京中。”
皇帝听了,也生出几分兴致,犹如闲谈一般朝桌案比了比,“记得是唤鸾鸾吧?犹记得她小时候,只这般高。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可是高些了?”
太后一见他比的高度,面上忍不住显出嗔怪来:“瞧你胡言乱语的,哪里有点长辈的模样?又有谁家孩子一生来就七尺八尺的?还不都是一点点长高的。你是没瞧见过那丫头,跟她小时候俨然变了一副模样,哀家都险些没认出来……”
皇帝闻言低笑了声,却是不信的。
都道三岁见老,那姑娘从小就比旁的孩子慢吞,学什么都慢,个子也比同龄的矮许多,莫不是还能后劲大,能追赶上来不成?
几杯酒过后,皇帝也不顾太后挽留,只道是还有政务,摆袖离席,朝太后告退而去。
殿内待的久了,满心烦闷。
皇帝经过莲池时,见碧波千顷,微风浮荡,湖面波光粼粼,倒是罕见的停下脚步,吹吹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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