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看着老妈离开的背影,我嘴里面低声嘀咕了一句,旋即无奈的爬出了我的‘狗窝’。
看了看地上那满满一盆儿的浆子,我摇头苦笑了一下。
这十年来,每一年除夕的时候,都是我帮着老妈在家里忙里忙外的,贴过门钱,贴对联,贴福字,这都是我要干的活。
等贴完了之后,还得帮衬着老妈切点儿藕片,和点儿面,调点儿肉馅什么的。
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家庭妇男。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可以多陪着母亲说说话,聊聊天,解解闷什么的,省的一个人干起活儿来烦闷的慌。
端起地上的浆子,我凑到鼻前闻了一下,嗯,还是那个味儿,有点儿淡淡的酿酒味儿。
‘浆子’,也可以称作为是‘浆糊子’,在我们农村,每家每户贴对联的时候,都得用到这个东西。
它制作的工序也很简单。
先是找一个铁盆儿,然后往里面添上白水,再添上白面,用手一边儿和一边添,直到感觉有面团儿了,然后再把它端到炉子上面蒸。
一边蒸着,一边用勺子和着,最后蒸到不糨不薄的时候,一锅浆子就完成了。
贴对联也是有讲究的,暗照古礼来,先贴右,再贴左,最后贴上横幅,这才算是完整。
我穿着棉拖鞋,溜溜达达的走到院子外面,整理了一下去年旧对联的痕迹之后,便准备用刷子蘸上浆子,开始这一天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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