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其实若要说那幽室是不见天日的所在,那么毋吾宫也不过是个光能照到的牢笼。
这偌大的殿中除了她之外便无半个活物,就连原本不时落在殿前台阶上的鸟雀,现在也被笼罩在毋吾宫四周的禁制结界所阻拦。
但对段云笙而言,重要的是殷九玄的让步和妥协,并非是她真的在意多着这寸日光。
在过去的万年中,除了独自清守的无数个长夜,她也曾为了修炼,曾在不见天日的万鬼洞中整整生活了三年,日夜与鬼魅为伴,已修定心,这区区暗室又算的什么?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会不时对殷九玄提出些额外的要求,有时候是几本消遣的闲书,有时候只是要写纸笔……
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无关紧要,但却是她掌握这段扭曲的关系的主动的极为重要的一步。提出的要求不能太过,太过了把握不好度,一旦有哪个要求因为踩到了殷九玄的线,而被拒绝的话,她在这段关系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微妙平衡就会被打破,她便会立刻回到极度被动的位置。
但却也不能不提,这种主动是一个需要逐步加深稳固的过程,殷九玄此人本就极具侵略性,她与殷九玄的关系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若不不断巩固这种相处模式,那他们的关系很快会被打回原形。
所以除非事关取出玄天钉,她一般反复的去试探殷九玄的。
不知不觉间,段云笙在这毋吾宫中已渡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了,取玄天钉一事进展十分缓慢,直至前夜,她才取出了身体里的第四颗玄天钉。
她如常坐在窗台之下,手边的崭新的书籍并没有翻阅的痕迹,她只是一如往常般微微抬着面,静默无言地看着窗外变幻的云,只不过今日她那双素来清澈无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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