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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一直止不住的在颤抖,这并非他第一次拿剑,宫里教习刀枪的师父,已教过他很多次了,可这却是他第一次拿着剑,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孟妱察觉出他的犹豫,他们身前的女子还在拼命抵挡着来人,她朝魏陵大声道:“阿陵,快!”
“啊!”魏陵骤然大喊了一声,抬手向地上的人刺去。
彼时,沈谦之与温承奕正带人与黑衣人厮杀在了一处,温承奕抬脚狠狠踹开朝他飞扑过来的人,而后向沈谦之道:“嘉容,将山中的巡防营将士传回来吧,怕是招架不住了!”
沈谦之一手持剑刺杀了身前的人,片刻的喘息之机,他抬眼扫了一周,而后对温承奕道:“不可,他们能藏在这寺庙里的人,到底有限,若一旦将山中的人扯了回来,那五万人若真的来了,便再也挡不住了。”
话音方落,又有一批人闯入他们的视线,沈谦之与温承奕对视了一眼,便又提起剑狠狠劈了过去。
齐云峰上的小院儿里,有一间破旧的小屋,瞧起来像是废弃了的禅房。
那位穿着宫装的女子正闭着眼躺在破旧的木板上,此时她身上的宫装已让污泥与血迹染的瞧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孟妱从自己的衣裳上找了几处干净的地方,用剑割了下来,走去女子身侧,按沈谦之从前教她的法子,将她能找到的女子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一番。
鬓间有几缕发丝垂下,她只伸手胡乱抹了一把,便颓丧的坐在了地上,她抱着双膝,只歇了一会子,便听见阵阵低低的啜泣声。
她回眸望过去,魏陵蜷缩在一个供香的桌案下,一面落着泪,一面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许自己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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