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皇帝的脸色黑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舒出来,“你这丫头,”皇帝顿了顿,向姜贯道:“都下去罢。”
“现下,肯说了罢。跟爹爹还要这般绕着。”皇帝抬眸瞥了她一眼,而后却急促的咳了起来。
孟妱起身过去替他顺了顺背,小声道:“可爹爹是皇帝。”
从前,她以为孟宏延是她生父时,尚不敢做僭越之事。孟沅一有不快,便会缠着孟宏延闹,而她却从来什么都不敢。
更遑论,这个父亲,还是当今皇帝。
“瞧你是欺朕现下病着,这般女儿,朕实在该好生教训一番才是。”皇帝佯作怒意,瞪着孟妱道。
说来也是奇怪,从前在王府时,她是府里尊贵的身份,孟宏延很是优待她,重话都从来不会对她说一句。可她却还是觉不出半分亲近来,近日被皇帝这么说一句,她反倒觉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更亲近了。
这话,并不会让她觉着惶恐,反是欢喜多些。
“怀仪不敢。”孟妱虽如此回着,心内却丝毫未有“不敢”的惧意。
她缓缓坐回了皇帝对面,终是低声开口道:“爹爹,若是你觉乏累,我可以替你读奏章,只是……我觉着这般是逾矩了。”
皇帝轻叹了一声,笑道:“怪道太后说你心思沉,日后,想说什么,便直与朕说,你是天子的女儿,当什么都不怕才是。”
皇帝说罢,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以往只听太后说她性子沉闷,他只觉这个孩子是像他多些,可他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他的性子,亦不是天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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