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了,片刻后,只他又低声道:“……这句也不太真。”他是既想让她担心,又怕她担心。
说罢,一旁的玉翠先忍不住笑了出来,垂眸瞧见孟妱红着的耳垂,忙合上了唇,停了一瞬,道:“屋里还有些活计,奴婢先下去了。”
玉翠走了,沈谦之单手将身侧的茶推给了她,缓缓道:“还热着,用些茶罢。”
孟妱顺着视线瞧见了他手上的几道暗色血痕,那双拿笔批注奏折的手,已不如从前那般白皙洁净,上面不仅有数道杂乱的暗血痕,还被晒的发红。
她知道,他这伤,是为了濧州城的百姓,但也是为了她,为了戚云。
从前那个温润儒雅玉树临风的少年,他样样都好,只是不爱她罢了。
而眼前这个男子,他说,会等着她。
她更觉出了方才一番话中,他的小心翼翼。
孟妱低头轻捧起他推过来的茶盅,喝了一口,那温热的茶水缓缓流入她的口中,似乎也暖入她心田了。
晚间,戚云也回来了,见沈谦之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他自是有千万种欢喜涌上心头,至少,他不必怀着歉疚过一辈子了。
方送走了郎中,他一回身,便见沈谦之又要往外走了,忙回身将他按住:“阿妱现下在祖母房里呢,你且先将药喝了。”
他缓缓在沈谦之对面坐了下来,一阵欢喜过后,他目光黯淡了下来。良久,他不禁地叹了一口气。
在这场看不见的斗争中,他已决定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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