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来,缓步上前,见榻上的人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也轻蹙着,她忙伸手至她额前轻挨了挨。
她轻呼了一声:“呀,姑娘这是发热了。”
孟妱病了,玉翠倒也不觉稀奇,这三五日都已不曾好好进食了,又总在那茶寮中吹冷风,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没个不病的道理。
见沈谦之只穿着粗布衣衫,一头青丝也散乱在肩上,瞧着却也没了往日的风姿,只怔怔的望着榻上的人。
“郎君……可曾去传过大夫了?”玉翠试探的问了一句。
沈谦之回过神来,忙起身道:“现下去请。”他慌乱的竟连这个都忘记了。
他正过身来时,玉翠才瞧见他右臂上渗出了血来,又见他面上苍白的样子,连忙将人拦住道:“郎君,还是奴婢让人去请来罢。”
“不必了。”沈谦之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朝外走去。
玉翠在原处踌躇了一瞬,还是走向前去:“郎君现下还受着伤,还是去清理清理罢,奴婢让人用马车去请,也是很快的。姑娘若是醒了,定也会想看见郎君在身侧。”
听了末一句话,才将沈谦之的念头打消了。他回身瞧着榻上的人,右臂上隐隐发疼,许是方才抱着她的时候将旧伤又扯开了。
他深抿了抿唇,还是在她身旁坐下了。
这一切仿佛是梦一般,他没想过他还能活着回来。在那杳无人迹的雪地里,他好像总是能看见孟妱的影子,她笑着拿着花环。
即便他知道那花环是她给旁人编的,可仍是止不住的想多瞧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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