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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之轻笑了一声,并未再说什么。
“你如此这般,是不是为了……阿妱?”一阵欢喜过后,戚云迟疑了良久,还是开口问道。
闻言,刚抿了一口凉茶的沈谦之不禁咳起来,瞧着戚云的眼神,他心内暗骂了一句卫辞。
良久,沈谦之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是在帮濧州城的百姓,那其中自然也包括孟妱。他是为孟妱,但也为戚云。
新官上任,戚云正是一腔热血之时。沈谦之亦能瞧出,戚云既有为国为民的才能,亦有为民为国的心。只唯一一点,他还很是纯粹,可正因如此,他的这份心意才更为可贵。
戚云写的那些言辞恳切的书信,对于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来说,丝毫不能动摇他们半分,可对于心性同样纯粹的百姓,却是有效用的。
国难当头,难不动容。
而那些商人,即便说是借,却仍是巴不得留一万个心眼子。如若不是将他们召集在一处,以募兵之事相要挟,怕都还是死咬着不愿吐出钱来。
毕竟,募兵既可以募寻常子弟,便也能募商贾之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们哪个又舍得让儿子去冒这个险。
做生意的人,最怕便是吃亏,即便有心愿意捐钱给府衙,却也生怕自己是那个多掏银子的。而沈谦之将他们聚在一处,明码标价,便再无话可说。
“沈谦之,”戚云见他缄默不语,忽而开口直呼他大名,“现下我不是以濧州知府的名义,是以戚云,以孟妱兄长的名字问你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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