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之手中的笔顿了顿,半晌,沉声道:“不必了。”
她会愿意深夜替戚云写呈文,却不见得也愿意为他写。
瞧着沈谦之发颤的指尖,卫辞不由得上前捉住了他的笔,说道:“干脆让我来写!”
沈谦之倏然嗤笑了一声,索性松开了笔,将手摊在了桌上,笑道:“行,你来。”
卫辞眼睛眨巴了几下,觉着喉间有些发干,咽了咽喉,硬着头皮将笔握住了。
半晌后,他蓦然将笔放回了桌上,低声道:“还是……还是主子您,自己来罢。”
沈谦之笑了笑,复拾起了笔。
翌日,辰时。
沈谦之梳洗毕,便让卫辞进来与他更了衣,出门前,卫辞又将一件厚实的大氅批在了他的身上。
甫一出客栈大门,便见戚云在路对面的马车旁站着,目光向上望着。
沈谦之微微侧眸顺着他的视线瞥过去,能瞧见的正是孟妱所住的厢房。
见沈谦之出来了,戚云大步迎了上来,余光仍不免瞥了一眼上头,低声道:“……阿妱可醒了?”
沈谦之蹙眉一瞬,轻咳了一声道:“或许醒了罢,我并不清楚,你可以自去瞧瞧。”
听了沈谦之的话,戚云不禁眼眸亮了亮,这话意味着,他们昨夜并未在一处。
看见戚云的反应,他在心底掠过一丝艰涩的笑,拈了一句解释:“她是圣上要护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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