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够他们到旭阳关了,在那里设伏。”
“一个不留。”
卫辞愕然站在原处,他习武这些年,至多是帮沈谦之查一些案,亦或捉拿一些要犯。在他心里,主子有时性子虽清冷了些,却也算温润谦和之人。
虽说这些卖国求荣之人,死不足惜。但从这样的一个人口中听到这话,他却仍是不由得大惊一场。
直至听见沈谦之驾马离去的声音,卫辞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忙疾步跃出房门,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马车行的极快,两旁的数名侍从皆骑着快马紧紧的跟着,车厢内宋庚与稽湖坐于座椅之上,戚云与孟妱皆被绑在靠在车壁上。
服过解药的孟妱已渐渐清醒过来,她望着戚云,低声道:“兄长……”
戚云回望着她,只当她是害怕了,忙道:“阿妱莫怕。”他探着身子,欲往孟妱身侧挪去。
稽湖抬起纤纤细足踩向戚云的肩上,蹙眉道:“这会子了,却还要在这里扮一出深情戏么?当真是看不得。”
戚云皱着眉挣扎起来,想要摆脱她。
一个不稳,果真将稽湖晃倒撞在了车厢上。宋庚即刻暴怒,蓦然抽出腰间的短刀抵在戚云身前道:“你这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端端搞什么禁赌令?若非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们何以至如此地步!既入仕为官,为何就不知变通一番?你可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宋庚渐渐将手中的短刀从戚云脖子上移了开来,冷笑道:“罢了,即便我不杀你,也自有人会杀你,这濧州城中的官员,你早已开罪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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