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若论其功绩当是六部侍郎中的佼佼者,是可堪重任之才。况如今各方工程水利都要要紧关头,这般人才正是紧缺,可偏生他却是平阳侯之子。”太后说着,亦颇感惋惜。
“平阳侯之子怎的?那也不是他能选的。”
皇帝这话固然是对的,但其中原因却不单单如此。当年他南巡被刺杀时,若无平阳侯在,怕也捡不回这一条命。他登上皇位时又亲封了平阳侯的爵位,如今转眼又来一招狡兔死、走狗烹,不免会失了人心。
若将这平阳侯之爵直传给温承奕,便是恩威并重了。
太后听了不免笑了笑,说道:“哀家瞧着,他倒真和那丫头般配的。”这话,她也是见皇帝方才对温承奕松了口,如今才敢说出来。
“什么般不般配的?她才从狼窝里脱了出来,便又把她扔去虎穴中!”皇帝歪了歪身子,不以为然。
“哀家知晓你舍不得她,可她后半生终究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是,要么那满腹心事,届时她寻谁说去?”
“怎的就不能与朕说了?”
太后闻言又笑着问他:“若你先去了呢?她一个人又该如何?再说了,你怎就知道温家世子是虎穴不是福窝了?”
“您这般的质问,儿子连个答话的空隙都没有了。”
提及孟妱,皇帝脸上的阴霾才渐渐散去,也同太后玩笑着说着。
***
宝华殿的宴席散了,孟妱便自往宫外走去,她渐渐放快了脚步,虽心知在宫里尤其还在这样宽大的宫道上,应不会有什么事,却还是觉着身后有人跟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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