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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来京兆府的路上,碰见怀仪郡主了。”卫辞思忖良久,还是将遇见孟妱的事说了一遍,他知大人定是对这位郡主旧情没忘的,否则也不会拦了京兆府的令,命他前去押孟珒。
沈谦之顿了一瞬,沉抿着唇,脸色倒未有什么变色,他知道,这事是瞒不住的,她早晚会知道。
“若她来找我,你便教她在凌霄酒楼放一个信儿。”
死的人是昭武将军陈幸唯一的儿子,沈谦之知此事非同一般,恰好还发生在了京城内动乱刚刚平息的当口上,晁嗣的头颅昨日才被人从宫门卸下来。
这个时候,他不该见孟妱,也不能见,但到底是硬不下心来。
她现下……该是害怕的吧。
孟妱在家中等了一日,还是传来了哥哥被扣在了京兆府衙的消息。听荷香昨日说,那院子里只去了陈轩明与哥哥两人,有人说他们二人之前便有不和,是哥哥曾带人教训过陈轩明一次。
又在万隆酒楼内扬言要去打断陈轩明的腿,是以将他约出来杀害,亦不足为奇。更有甚者,声称自己眼见着敦肃王府世子孟珒刺杀了陈轩明。
“玉翠,替我更衣罢。”
按外面人的说法,哥哥如今是逃不了嫌疑,她现下即便去求太后,也决计不可能将哥哥暂释出来,但若能得太后的令,进京兆府瞧一瞧哥哥也是好的。
玉翠方替她梳洗打扮后,院里的婢女便进来回道:“王爷让郡主往春泽堂去一趟。”
孟妱坐在妆奁前迟疑了片刻,还是带着玉翠一同去了春泽堂。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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