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妱自知理亏,连句否认的话也说不出口。
屋内一阵漫长的沉寂后,他再次开口:“栖云院诸事有玉翘打理,日后,你只交给她便是。”
言外之意,以后要她少往栖云院去。
说罢,沈谦之便敛袖离去。
孟妱紧咬贝齿,将眼眶里的泪强忍了回去,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夫人。”李嬷嬷并未走远,只在屋外远远的守着,见沈谦之离了暖香苑才忙走回主屋来。她虽心疼着孟妱,可她也知道如今郡主以嫁为人妇,这许多苦,是她帮不来的。
李嬷嬷拿起了一旁放着的玉灵膏,将孟妱扶着坐回了桌前,动作轻柔的替她褪掉了绣鞋,将药膏在掌心搓热缓缓的揉着她的脚踝,“即便觉着不疼了,也该上些药的,以防万一。”
揉着揉着,孟妱“啪嗒”掉了一滴泪。
“怎的?弄疼夫人了?”李嬷嬷忙松了手上的力度。
孟妱顺势点着头,“疼……是疼了。”
孟妱在暖香苑一连待了数日,都不曾出去,对外只说是那日出去着了寒休息着。
“怀仪姐姐。”这日,李韵来了。
孟妱正穿着梨花白的长裙,坐在屋内隔间里的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笔,望着前方怔怔的出神。
一声清脆的声音将她惊的回神,手一抖不觉给雪白的宣纸上染了一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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