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几十年后,他们才再度靠近,互相理解。那时候他们都靠边站,离开了权力漩涡,却出奇成了铁哥们。不过隋平怀已经瞎了一只眼,那是他发疯,自己挖的。
再后来隋平怀就死了,吊死了,用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就像那年冬天,他自告奋勇下井凿开厚厚的冰层,用一根麻绳为知青们打出水来。
烟头熄灭了,留一点不屈的火星,向着黑色的穹隆。邵文津吐出烟圈,在窗边站了很久很久。
他和隋恕有同一个信念。他们走上一条路,是必然的结果。
早上简韶洗漱完,发现正厅的桌子上搁着两瓶白酒,旁边还有一捆香烛,应该是隋恕提前收拾出来准备带走的。
她想,他是准备去祭祀什么人吗?
回过头,隋恕正好从楼梯上下来。他穿得轻便、肃穆,甚至打上了灰色领带。
简韶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隋恕看着她细润的眼尾,泛着淡淡的嫣红,湿润绵长。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简韶掀起眼睑,轻轻问他。
隋恕改变了原本的主意。
他握住她搭在自己领子上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嗯,是我祖父的祭日。你方便的话,便跟我一同去吧。”
简韶心里微讶,不过还是照他的话去做了。她跟学委请了个假,回卧室换了一身黑色的针织裙。买花似乎来不及了,不过路上可以补买一束。
隋恕将车一路开到了近郊的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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