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最多抽3000万,不能再多了。”
“可以。”隋恕同意。
“大港分部那边,少烧点钱行吗?”邵文津头疼,“我知道爆炸事件后实验室需要重建,但是这钱也不是这么个烧法。”
“比起劝我少花点必须的经费,你不如再想办法弄点来。”
邵文津叹气,敢怒不敢言。
顿了几秒,电话另一头似乎有抽屉开合声。邵文津突然问:“你的声音有些疲劳?”
隋恕没有说话。
窗外北风呼啸,天凝地闭。又一年要在萧条中过完了。
稀淡的弱光打在他从抽屉里取出的相框上,木边有些泛黄。冷冰冰的玻璃下是一张照片,白头发,眼睛瞎了一只,用黑布罩盖着,笑得十分儒雅洒脱。
邵文津倏地想起,明天就是隋恕祖父的祭日了。
月亮挂在中天,像寡妇黯淡而凝滞的眼。邵文津咬着烟,在冷清的月光里想起了些祖辈往事。
当年上山下乡时,隋恕的祖父和他的祖父都在黑龙江,他的祖父邵方明在35连,而隋恕的祖父隋平怀在36连。
就像隋恕比他厉害一样,隋平怀也比他祖父混得好的多,在连队里任排长。
众多十几岁的知青中,他是唯一一个自请下乡的。而邵方明则是出了名的觉悟低、出气包,每天下地干完活便偷偷背书,一门心思想着回城。
隋平怀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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