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简韶笑笑,也不再过多言语。这样的话也是曾经的她经常说的,现在居然轮到别人对她说了。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隋恕的一个电话。
宿舍的灯管晃在头顶,自上而下散布着干涩的铅白的光。郑明可她们都在屋里,简韶没让男生们进来,独自用钥匙开了柜子,又从墙角推出行李箱。
滚轮碾着地面,发出钝重的轱辘声。蒙甜抬起头,假模假式地问了一句:“是要出去住吗?”
简韶的手停一下,应一声:“嗯。”
宿舍再度陷入了安静,只有简韶收拾东西的簌簌声。
被单、褥子、床垫被一层层掀起,简韶很难不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间宿舍,她是如何一点点地将这张狭窄冷硬的铁床铺好的。
那个时候她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三层的床。睡在这张小床的第一晚,她用被子蒙着头,努力地蜷缩着身体。
那一晚是怎么睡着的,简韶已经忘记了。但是如若这所学校里有谁知道她所有悲伤的瞬间,大概只有这层生了锈、破破烂烂的铁床了。
揭掉被褥的床皮像卸掉了所有精致的妆面,露出因为年岁侵蚀而坑坑洼洼的粗糙面容。
简韶最后摸了摸它,冷冰冰的,像第一晚那样。
再见。
她在心里轻轻地说。
简韶推着行李出去。这间宿舍她住了好几年,从未产生一丝一毫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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