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跑去哪里了?”
漫长的宴会进行到一半,安怡华看着重新出现在身边的陆情真,语气平淡地问道:“没有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吧?”
“在楼上待了一会儿。您让人来找我,我就下来了。”陆情真尽量简短地回答着,弯腰替她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披肩。
今天的场合足够正式,陆情真迭着那块柔软的披肩时,能看见安怡华即便垂着眼看不清表情,整个人的气场也仍旧耀眼到近乎熠熠生辉。
然而只是这样看了一眼,陆情真就很快无表情地错开了眼神。
安怡华的外貌条件从来都优越,对于外人而言,她每一次出现都堪称艳势压人——如果陆情真是在场宾客,对此也必定会像所有其他人一样真心实意给出称赞。
可要说现在,陆情真只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客观地评价安怡华了。无论怎么看,安怡华在她眼中都已经成为了压在她身上象征着强权的符号,因此不管外貌也好、作风也罢,安怡华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而一旦那些曾经在平等关系里显得尤为重要的个人特征都剥落,陆情真唯独还能在安怡华身上体会到的,就只剩下那难以违逆的强权的重量。
无论安怡华的外貌有多么出众、无论她的行为表现得多正常甚至温和有礼,陆情真都已经对她完全没有了半分亲近的欲望,或者不如说陆情真从来都不喜欢她。
而事到如今,这份不喜欢已经演变成只有靠装才能压下去的厌倦——她厌倦安怡华这个人,从头到尾,她始终都抵触着安怡华的一切。
可无论陆情真心底里到底怎么想,此刻在或熟悉或陌生的宾客面前,她也仍旧只能保持住平静的表情,尽量显得亲密地留在安怡华身边,带着微笑尽职尽责地演绎好她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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