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阮程钰没有待很长时间,毕竟下午还有家教课。在这一点上,阮鱼很佩服阮程钰,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去做,有底气也有能力。
她之前那么推脱王雨晴的家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觉得自己教不了,她害怕会误人子弟,她……不信任自己,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好。
想起家教的事,阮鱼把床头那本数学五三拿起来验算,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吧。
早在王阿姨让她给王雨晴做家教那天,她就翻开过这本书。里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公式,看得她眼花缭乱。
她不相信,将这本书填满的会是自己。
阮鱼的手指在某段话上来回摩挲,眼泪又不争气地填满眼眶。倏然,她抬起胳膊,拍了拍自己的头,喃喃道:“辛苦啦,我会好好活下去,带着过去的你一起。”
郑负雪是笑着走进病房,毫不意外,他看见了阮鱼拍自己头的画面。
在鸠巢的时候,每当遇到冥思苦想、怎么也做不出来的题时,她就会和现在这样,拍自己的头,安慰自己,嘴里念叨着“你已经很棒了,做到这种程度也很不容易,我还是很为你骄傲”之类的话。
“又是哪道题不会了?”
阮鱼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间把那本五三弄到了地上。
郑负雪过来捡起那本书,递到阮鱼的手上:“说说是哪道题不会,我教你啊。”
阮鱼用手拍了自己的胸脯:“吓死我了,不用,我自己能看懂。”
“能看懂,还急哭了?”郑负雪指了指阮鱼微红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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