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前兀自纠结。
邢肆弋不太愉快地啧了声,拎着酒瓶落座在他身旁,“还想呢?”
“想什么。”程嘉也倦怠反问。
“许意眠。”
邢肆弋话一出来,他似乎微妙地顿了一下,喉结缓慢一滚,不搭腔了。
“你看他那样子。何止是还想啊,一谈到都不想说话。”周誉在旁边添油加醋,“我觉得你迟早要完蛋,程嘉也。人家都出国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痴情,演给谁看啊?”
像是被烦到了,程嘉也随手抄过边上的外套,往脸上一盖,隔绝恼人的视线,并附送一个冷淡的“滚”。
“少来这套啊我跟你说。”邢肆弋没放过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身边人也不少吧,怎么走个白月光,还要守寡三年?”
“……你们有病没?”程嘉也的声音闷闷的,带了点不耐烦,从外套底下传来。
“我看你比较有病。”邢肆弋冷哼一声。
周誉点头,“为了个出国的事情跟你爸闹掰,又吵架又冷战的,谁见过这么大阵仗?”
“喝完了就回去。”程嘉也伸手把盖脸的外套一把扯下来,冷淡又不耐地赶客,看见周誉张口要夸这酒好,懒得纠缠,率先堵住他,“送你了。”
他站起来,指了指玄关,“门在那边。”
还没等两人说话,他就拎着外套往楼梯走,留下身后一串不满的嘟哝。
陈绵绵像贸然闯入的外来者,连呼吸都放轻了,胸膛起伏,忙蹑手蹑脚地往房间里去,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发现这场无意,却实在尴尬的偷听。
一步两步匆忙后退,刻意轻轻落脚,以防发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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