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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着急,当下更重要的是4月份的省考。他得为回去做好准备。
考前一周,邹良又感受到了那种莫名的急躁,跟他第一次高考失利的状态像极了。但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陈春梅沉重的期待,枷锁般的使命。他很清楚自己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考试的那天降温了,一大早就飘起小雨,绵软雨丝让空气变得湿冷,追回几分料峭的春寒。结束铃声响起,寂静的考场躁动起来,雪白的卷子刷刷响,邹良定定地看着姓名栏,直到一双细白的手收走了试卷。
走出考场,他没有打伞,邹良走在雨中,觉得轻松惬意。他考的很好,那些与试题为伴的深夜,那些因为考试反复内耗拉扯的情绪,在这次省考中都有了交代。
一个月后,邹良在公告里看见自己名字,一阵轻盈的快乐,他拿起手机想给宋迎春打电话,又迟疑地放下。等面试过了再说吧。
邹良打开柜子翻找自己的毕业证书,他不擅长收纳,找东西总是一头雾水。他在一个落灰的文件袋里找到那张红色的证件,还未打开,宋迎春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