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抱住,这才看见宋迎春身后带血的铁锹。
那把锹铲了一个夏天的稻子,天天在水泥地面上摩擦,前端锃亮锋利,不亚于一把刚开刃的好刀。它从邹良身边的楼顶掉落,砸在宋迎春后颈上,豁开一道巴掌长的口子
类似撞击的拥抱、翻卷的皮肉、汹涌的鲜血,像一把把生锈的锯条割扯邹良的神经,心跳打在耳膜上,周遭寂静的吓人,他僵着身体发疯地喊:“迎春!迎春!”
刘合欢伸出手来,示意邹良把宋迎春放下,邹良瘫坐在地上,错愕地看着她。他回想不起来,刘合欢是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