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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自己在外荒唐透顶的那四年。
其实在那四年里,他没有一天不后悔,没有一天不想着回国。
每天睁开眼,他就暗下决心:我应该处理这件事了;晚上却去寻求酒精和性来麻痹自己,对自己说:今天太晚了,我状态不行,还是明天吧。
振作起来、打起精神、积极面对困难、不逃避不放弃……这些口号一样的话,他能翻来覆去地对自己背好几遍,可就是那样难以做到。
没有张鹤,便再没有人肯拉他一把,坚定地拽着他的手,用最刻薄的言语把他赶到正途上。
不敢思念张鹤,他便时常想起于思远,想起蒋秋桐和温霖——这是他在别人面前,从不肯透露半分的秘密。
那时候,于思远的形象还是那样可靠,不阴郁,不消沉,不颓丧,不疯狂。
对方坚定不移地说“男人应该负起自己的责任”时的样子,简直把纪峣迷得神魂颠倒。
他佩服他,崇拜他,甚至仰慕他。沉溺在淤泥一样的生活中时,纪峣每每想起于思远的话,又想想糜烂的自己,就由心底产生股自厌。
他深深厌恶无法独自站立、非得找个人依靠不可的自己。
思念于思远、思念蒋秋桐、思念温霖、思念张鹤,不正是因为他那根软趴趴的脊梁骨,离了人就只能带着他落进泥潭么?
现在,在明白了于思远的言外之意后,那种几乎要将他扼杀的自厌感更浓了,并且扭曲成了另一种对自己的负面情绪。
纪峣的话语因极致的震惊和愤怒破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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