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门,也得从大门出去,穿过院子,再如法炮制绕好长一段,才能进到另外一家。
后来两家人嫌这样麻烦,索性打通了后院的一堵墙,这样的话,从后门走,只用花不到两分钟。这扇小门,在他的记忆里,为了方便串门,从没有锁上过。
当然,现在也没锁,它照常虚掩着,一副不设防的姿态。可那边的人已经走了,它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纪峣站到脚酸,才惊醒似的匆匆回了房,像只鸵鸟一样,不敢过问张家半点情况。
事实证明没有谁是离了谁就过不了的,纪峣仿佛完全不记得世上还有张鹤这个人,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妈后面,享受这份迟来的关爱。
他们一家不是黏糊性子,从前的关系一直保持在亲近却不亲密的状态,现在骤然调整节奏,难免用力过猛,有时候纪峣感觉二老对待他的态度,就像在面对一个八九岁的宝宝。
他很想说真的不必如此,但看到纪母“我感觉我好像搞砸了”的表情,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总之……算是痛并快乐着吧。”纪峣跟温霖通话时评价道,“感觉还行。”
温霖轻笑一声带过这个话题,声音听着无精打采的,没平时那么精神。
纪峣正在看一份企划,电话那头也在忙,纪峣能听到温霖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此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快两点了,纪峣有熬夜的习惯,温霖却没有,要不是要紧的公务,他不会留到现在还在处理。纪峣简直能想象对面的人手边摆着杯咖啡,一边打哈欠一边处理事情的样子了。
纪峣听得好笑,让温霖挂电话专心工作,早点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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