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却道:“听我说完。我想亲手剪一束玫瑰,细心磨掉它们的刺,修剪得长度合益,用彩纸包好送给你,然后——”他看了眼纪峣,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带一点坏,还有点色气和揶揄。
一看那笑,纪峣心里就咯噔一声,心想后面的话他绝对不能听了,这货肯定有什么变态想法。他果断想打断温霖,温霖却一口气道:“——用它们插进你的身体里。”
他不疾不徐道:“用你的身体做花瓶,一定很美。并且……唔,好奢侈啊,把你摆在我的房间里,不是锁在床上使用,而是当做装饰房间的器皿,天啊,太奢侈了。奢侈到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受不了了。”
大概是因为这话露骨过份,甚至到了露无可露的地步,又或者是温霖的口吻太清淡,像是在说什么公事,又或者两个人已经对彼此的身体熟到不能再熟……总之,这番带有侮辱性致的话,纪峣非但没感到被冒犯,反而……害臊了。
明明他已经身经百战,然而此时,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尽管只是一点点,但他仍旧发现自己脸颊正在发热。
来了来了,又是这种被强行被撩到的感觉。
感情上不情不愿,身体却很诚实地释放了一点荷尔蒙。
他在温霖面前总是以老司机自居,有时候看温霖的目光甚至还带点看后辈的怜惜,于思远那种情场老手都很难让他有脸红心跳的感觉,更何况是笨拙的温霖?因此他此时感觉分外羞耻,有种微妙的、被比下去的感觉。
他局促地笑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用浪荡而“专业”的口吻道:“那样的话,‘瓶口’太紧,一枝两枝还好,如果多了,花梗被牢牢箍住,花朵会被挤在一起吧?那样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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