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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好歹也是个滚过无数次床单的男人,好友之间确实会嘻嘻哈哈地打闹,沙雕直男经常玩这种无聊幼稚到家的游戏,把人压在床上什么的很正常,但绝不会——绝不会是这种姿势。
张鹤屈起一条腿,插在纪峣双腿之间,牢牢压在他的小腹上,如果这个还能强行解释成打闹,可当对方伸出右手,将他两只手的手腕攥紧,高举过头顶的时候,纪峣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这只手强健有力,五指修长,抓握力极强,纪峣经常盯着它轻而易举握住篮球的样子,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不敢想——它会用这种、这种方式,捏住自己的两只腕子。
他使劲挣了两下,男人力气奇大,他没挣开:“张鹤,你喝假酒了?”语气中带着点掩饰不住的颤抖。
张鹤心中不妙预感愈盛,但还能自我催眠这是纪峣被吓着了。
他没说话,而是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扯下领带,扔到一边后,又扯开了衬衫。
这是个性暗示很明显的动作。
对,真的很明显。
纪峣明显看直了眼,他的呼吸蓦地急促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其他什么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只剩下了一个张鹤。
有阵子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张鹤在床上是怎么样的,他真的好奇得不行,然而张鹤在这方面实在是个非常正经的人,他从未撞见过一次,所以他每次设想的时候,都只好把运动时的张鹤当做蓝本,应该就是那样吧,大汗淋漓的,富有攻击性的,毕竟床上运动也是一种运动嘛。
再说他觉得张鹤正经运动时已经性感得要死了,他都不敢多看的,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张鹤还能性感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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