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牌号在防盗门前站定,纪峣冲于思远打了个眼色,男人老大不情愿,还是捏着鼻子去敲了门。过了挺长一会儿,才听到里头传来沉重而拖沓的脚步声,蒋秋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谁?”
演的跟真的似的。
于思远硬着头皮陪他演:“哥,是我。”
没办法,纪峣就在旁边看着呢——这混球还不是大大方方地站在他旁边的,而是躲在隔壁邻居的防盗门边,一个不会被猫眼瞧见的地方,探着脑袋悄悄地看。
估摸着是没从猫眼里瞧见想见到的人,蒋秋桐沉默了下,声音也冷淡不少:“你来干嘛。”
于思远恨不得踢他两脚:“你先让我进去!”
蒋秋桐不情不愿地开了门,刚想问纪峣呢,就见他弟冲他打了个眼色,他立刻懂了,果然他看到后面有个人,紧接着他弟进来,进来以后也不换鞋,就跟个被罚站的小学生似得站在门口,踟蹰着,一副怕被赶出去的模样。
这副心虚愧疚的样子……有点动人。但凡换个场合,这两个男人大概都会直接把他扔到床上去。
蒋秋桐不知道他这会儿的表情有多柔和,冷淡的眉眼都舒展开了,清冽的眼波也化去了冰,融成暖滩,他缓声问:“纪峣?你来干嘛?”
刚才才被这句话怼了一脸的于思远仗着纪峣看不到,面无表情地对他哥比了个中指。
纪峣不答,他细细打量蒋秋桐。
男人穿着宽松的长袖睡衣和睡裤站在那儿,气势依旧是凛冽的。他看不出他的伤势,转而盯着对方发干起皮的嘴唇,和明显不健康的脸色,反问:“你伤好了?为什么不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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