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但也许再过一些年头林漪心气儿没那么高了或者干脆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了就行了呢。很难说他这是真爱还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去年过年时,褚炎武在林漪那里碰了个硬钉子,他回家一个人干了半瓶白酒,趴在桌上喋喋不休地嘀咕:行啊,那咱就耗着呗,嘿,耗着呗。
褚元邈在林普杯子上轻轻一碰,仰头喝了口酒,心里有种隐蔽的痛快,他说:“……没事儿,他活该的。”
褚元维感慨地在林普肩上轻拍了拍,说:“嗯,他不值得,你妈能稳定下来是件好事儿。”
褚炎武纵然心里一直没有放下林漪,这些年也并不是全然茹素的,只不过都是露水感情,没等到介绍给家里的儿子们认识就黄了——他大约压根也并没打算跟人家走多远。
凌晨四点左右突然起了风,林普在一阵胸闷里醒来。他在风声里直挺挺躺了十分钟,最后还是蹙眉起床,去墙角放倒行李箱,翻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把黑色的裁纸刀。
林普晕晕乎乎地举起右胳膊,在上臂内侧轻轻划了两下,只是不重的两下,微微出现两道血痕而已,他感觉精神立刻振作了,就仿佛是溺水者在人工呼吸与胸外按压下的第一声呛咳。
林普在昏黄的灯光里靠着墙根横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实在羞耻于自己这种怪异畸形的懦弱和逃避,他在心里不知道第几次疾言厉色地警告自己,回去要看医生,一定要看医生。
虽然,痛起来很舒服。
英式的婚礼虽然流程简单,但跟中式的一样热闹,只不过热闹的方式不同。他们下午驱车前往教堂观礼,然后与新人以及bridal party去落日的海边摄影和切蛋糕,最后回来在庄园里举办婚宴和小型音乐会+舞会。
新人首舞以后,nikki一一跟褚元邈和林普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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