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窝里也带着哭腔地回荡:“林初寻!你出来!”
“林初寻!林初寻!林初寻……”
山窝耐心地回应着,情绪像她一样,越来越激动和痛苦,简直带了哀求。
藏在岩石后面的林初寻摘下了蒙在脸上的帕子,露出隐藏的苍白无血色的脸。他的心口疼得要命,不只是因为旧伤裂开,鲜血已经渗透了他雪白的棉袍,更是因为难言的痛苦,让他几乎快要窒息而死。
安玲珑还在焦躁地喊着林初寻的名字,一声一声,像最尖锐的匕首,在林初寻的心脏上搅动着,毫无停歇的征兆。
多么想坦然面对她,多么想应答她的话。
就在几个月前,安玲珑骑着马,手里抱着两个陶偶,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对他说:“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叫你你都要答应。”
那时,他想也不想,爽快地答应了。
可是现在,他做不到。他甚至就在她身边,却懦弱地不敢见她一面,任凭她哀怨地在雪地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