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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男的脑袋里已经没了别的声音,她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想不起来。她紧握着双手,竭尽全力忍着泪珠,声音已经含糊不清:“这里面……躺着的……是谁?”
在场的人都不回答。
“是谁!”米男声嘶力竭地吼。
刚刚送信的少年军士说:“嫂子,节哀。”
“节什么哀!”米男已经控制不了自己河流一样的泪水,声音在清冷的环境下高的吓人,“我家小川才不会死!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弄没弄错大家心知肚明,也不会跟一个已经无依无靠的妇人计较,毕竟这样的女人又不是一个两个,说起来,虽然还会心疼,到底也是习惯了,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们年轻的妻子或者年迈的老母也是这般忘了死活地对着他们的尸身痛哭。
军士们眼看着米男哭嚎、捶打棺椁,最后在米男哭得昏过去的时候,将她扶到了屋里。
少年军士临走的时候,放下了五十两纹银,并对照顾米男的叶灵兮说:“郡主让我们把张将军带回故乡之后厚葬。我们看好了,想把他葬在对面的小山包上,从那儿正好能看见这个院子。嫂子劳烦姑娘照顾。我刚给嫂子留了一封信,请姑娘读给嫂子听。”
叶灵兮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