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不是伏羲和女娲,这世上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陈年伸手向外一指,不再温和:走出这扇门,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张嘴巴?家里还有母亲,你都可以完全不在乎吗?流言能杀人,积毁销骨你明不明白!
你害怕他们吗?我抚着手底的抱枕,眼中净是冥顽不灵:人群是一个幻觉,没有你,这世上的一草一木都会变得难以感知,你才是我和它们的链接;干柴注定要找寻烈火,而不是安静地等待枯朽,即使,他们的唾沫多得像海水,我也会游过那片海去找你,即使,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恶意,我也会把脚下当作剧场,如果你不在,我就唱着独角戏,独自在台上让千万人指摘。
够了!陈年徒然地喝止,扶额默叹。也许他早已习惯有个在诸多事情上都稍显出格的妹妹,可面对赤裸到令人窒息的剖白,他还是失态了。
我已经说完了。我只是坐在那儿平静地观赏,苦涩的雨丝在他脸上凝成惨淡的云雾。能感觉得到吗?爱欲之火炙烤着我的灵与肉时,不曾比你此刻好过。
最后,他用一种请求的姿态对我说,我不能放任你走上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