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很敏感的年纪了,只是自尊心强些。原来那件羽绒服不适合她,同学笑话她不可能不难受,这件是我自作主张买的,她仅仅想穿得像个普通学生样。
我拼命眨巴着眼,生怕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碎在地上。
母亲默了默,摇头叹道:你就纵容她,以后越发任性了,你还能惯着她一辈子?隔了会儿,又听见一句:下不为例。
如蒙大赦。
晚间躺在床上,我和陈年本已安静阖眼,我兀地模仿母亲的口吻:你还能惯着她一辈子?
陈年没动静,想是睡着了。
不知多会子,我也在入梦边缘,耳边幻觉似的一声:能。